文章与《尊经阁记》相仿佛,重点在理论的探讨及阐述。“咸神而祠之”一句,看似平常,其实别有含义,它并不仅仅说明了象在该地区的影响之大,也是从空间的角度说明写作此文的必要性。把一个原本需要解说的道理,隐含在一句平常的叙述之中,而无丝毫斧凿之痕,手眼不凡。
第二部分的一段对话“自吾父吾祖溯曾高而上,皆尊奉而里祀焉”,空间加时间,赋予读者一个立体的概念。作者在对话中以己之口说出象在其封地有鼻的神庙,早在唐代已被毁,而此地却延及至今,其故安在,很自然引起读者的兴趣,并一扫平铺直叙之呆气,显得文章轻松活泼。尤其是两个“胡然乎”的运用,既形象地表达了作者寻求答案的迫切心情,也紧紧扣住了读者之思路。
第三部分主要是对前面所提问题的探讨。一方面着眼于象的客观,因其兄舜“德之至,入人之深,而流泽之远且久”,写得很简略。作者认为真正的原因还是应该从象的主体上去寻找,提出“象之不仁,盖其始焉耳”、“又乌知其终之不见化于舜也”的见解。这种见解道他人所未道,的确新颖,这也就是全文的主旨所在。作者信奉主观唯心主义,认为封建的伦理纲常和道德观念都是与生俱来的,即使象这样的人,其良知也与圣人同,只是私欲暂时蒙蔽了良知,一旦受至德所化,良知即现,“天下无不可化之人”。因此,他明确地推出“唐人之毁之也,据象之始也;今之诸苗之奉之也,承象之终也。”全文议论,二句作结,读者疑团尽释。
全文结构精巧,由叙述转入议论,衔接自然紧凑。作者在与宣尉使的一段对话之后,提出疑问,下文转入作答,为后文留下空间。下文议论时,引经据典,分析细致人微,从舜的德行以及象后来的行为分析其中的原因,逻辑严密,具有一定的说服力。这篇文章有着浓厚的主观唯心主义色彩,夸张了主观精神的作用。文字洗炼精粹,文笔生动活泼,说理深刻有力,颇可借鉴